妙齡女子失蹤案【2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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妙齡女子失蹤案【2】
徐亮沒想到，時隔九年，自己居然再次見到這個男孩，不，他已經成年了，變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男人。當年的事情結束以後，徐亮也曾經去吳季明的歌舞廳找過他，沒有發現他的身影，吳季明告訴自己，他去外地讀書了，職業高中，學一門手藝，到底是真是假，因為工作調動，徐亮也沒有時間查證。這幾年因為職業特殊，也沒有回去幾次，前年回去才發現吳季明的歌舞廳因為窩藏毒販、非法經營而被關閉，吳季明和這件事因查不出關系，便沒有被追究刑事責任，之後離開了蘭陽市，就沒有他任何消息了，關於吳元君的情況，自己也就無從知曉了。
沒想到卻在這裏遇見了他。坐在車上，徐亮回憶著剛才在公安局裏見到這個男孩時的情景，他穿著一套阿迪達斯最新款運動服，頭發散亂地披著額前，顯然是沒有來得及整理，腳下的皮鞋已經布滿了泥土和灰塵，徐亮可以想象的出來，他是在什麽地方發現的手機。他的眼圈和鼻頭有點發紅，或許是如他所說，他感冒了。
“你知道這個案子局長為什麽會親自過問？”小王故作神秘地問道。回頭看向徐亮，對方並沒有如他所料，表現出強烈的好奇心，這不得不讓他心裏有一點些許的失望。但還是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了，“李芊芊這個女人不簡單，她不僅是德凱有限公司的財務部部長，還是公司原董事長李瑞華的獨生女，現任董事長趙嘉敏女士是她的母親。”
原來是這麽回事，徐亮點點頭，兩個人相視一笑，算是對局長態度的心照不宣。當然，除此之外，還有一件事讓他吃驚不已，他想不明白，這些年來，在吳元君這個貧窮少年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，居然可以讓他和一t個大公司董事長的千金走在一起？按照傳統觀念，這是門不當戶不對的婚姻，就算是小丫頭為了所謂的愛情，不顧一切地想和他在一起，做父母的也會拼命反對。或許他真的有什麽過人之處，讓小丫頭的父母拋棄舊觀念，接納這個無依無靠的農村小子。想到這個，他不由得擡起頭，目光落在前面的警車上，他突然發現自己對這個年輕人的興趣在不知不覺地加濃。
到了李芊芊跑步的地方，徐亮失望了，這裏是一個堤壩，沿著護城河邊，修了一條水泥路，看起來走的人不多，還是新新嶄嶄的。這裏應該是想建一個護城河公園，供周圍的居民散步，休閑，但周圍都是新建小區，並沒有多少人居住，自然也就沒有人過來游玩。
檢查一下路燈，都沒有通電；周圍搜尋了一圈，也沒有發現攝像頭的痕跡。徐亮見是如此，心裏就清楚，自己面對的困難有多大。
好在，也不是沒有收獲的，當他們跟著吳元君來到他發現手機的地方，徐亮很快就註意到在這附近有一道車轍。根據經驗，他判斷出來，應該是摩托車的痕跡，而且是大型的、男士摩托車。這種摩托車一般都有車號，說不定可以找得到。他吩咐小王拍攝此痕跡，然後拿到痕跡鑒定小組，看看能不能探測出摩托車的品牌、型號。
沿著摩托車的痕跡，向前走了幾步，徐亮很快就發現了問題：“李芊芊應該是在跑步的過程中發現了後方的車輛，向左拐，在躲避的過程中，不小心滾下堤壩……”向下望了一眼，忽然他看見了什麽，便回頭對小王遞了個眼色，對方馬上就遞過來一根繩子。把繩子綁在腰間，他小心翼翼地往下走去。走了沒幾步，在一灘暗紅色的印記面前，他停下了腳步，俯下身去，沾了一點，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：“血跡。”
“你是說……”站在岸邊的吳元君聽到這句話，臉上馬上變得蒼白，不由地向後倒去，站在他身旁的警察急忙扶了他一把。
此刻，徐亮也反身回到了岸邊，拍了拍手，淡淡地說了一句：“撈撈看吧。”
因為早已知道失蹤地點是在河邊，警方也是早有準備，幾個年青力壯的小夥子馬上拿出工具，進行打撈，有幾個水性好的已經跳入河中進行尋找。看到他們奮力查找的身形，徐亮禁不住感慨萬千，想當年自己年輕的時候，也是下河捕撈的高手，只可惜歲月不饒人啊。想到這些，在他的內心深處，湧現出一些惆悵。
回過身去，他轉頭看向迫切等待著的吳元君，他的臉色蒼白，手一會舉起，一會放下，顯得緊張不已。他的身體在顫抖，如果不是旁邊的警察一直是在扶著他，他可能會一屁股坐在地上。徐亮主動走到他身邊，關心地問了一句：“你沒事吧？”
男子搖搖頭，卻沒有看他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平靜的湖面。
從他進入公安局到現在，兩個人照面不止一次，吳元君卻沒有任何反應，看來是並沒有認出自己。徐亮卻沒有苦惱，認不出就認不出吧，說不定還少了不必要的麻煩。“不知道你的愛人水性……”
“她不會水。”不等他問完，吳元君就搶先回答。為了說明問題，他又補充了一句，“連游泳館都沒去過。”
聽到此答案，徐亮禁不住楞了一下。對上他的目光，從他的眼睛裏，徐亮看到了傷痛。或許，在這個男子心裏，愛人的生死，早已經有了答案。是啊，如果真的是自己猜測的那樣，李芊芊說不定是兇多吉少了。徐亮保持沈默了，只是輕輕點頭，收回目光，看著打撈的同事。
打撈完畢，並沒有發現屍體，不過卻在岸邊的大樹下找到一個水壺，一件和吳元君身上穿的一模一樣的運動服，還有一條白色毛巾，經確認，全部是李芊芊隨身攜帶的私人物品。可問題是，李芊芊人現在在哪裏？是遇害了，還是被人綁架了？
“老徐，昨天晚上風大，我們現在是在護城河的上游，屍體有沒有可能飄走了？”小王湊到徐亮面前，低聲提出自己的想法。
經他提醒，徐亮找到了思路，馬上組織人手，沿著河邊繼續尋找。徐亮並沒有參與這個行動，因為他還有更重要的任務：“吳先生，你能不能帶我到附近幾個小區去看看。”
吳元君顯然是有點吃驚，因為他不知道，徐亮到底想幹什麽，但他也沒有拒絕，帶著徐亮去了周圍的小區。當然，第一個是自己住的金玉新區。這是一個高檔小區，裏面都是別墅、高層。按照吳元君的介紹，這裏的高層都是躍層，兩層一戶，說白了也是別墅，只不過沒有花園。
徐亮並沒有進去參觀，只是走到門衛，出示了證件，索要昨天晚上的監控錄像。
看門的是一個老大爺，面對著這個要求，他露出為難的顏色：“哪有什麽監控錄像啊。警察同志，我和你說實話吧，這裏的物業早就沒有了，是社區的讓我在這裏看大門，說什麽如果有開發商的人過來，馬上給他們打電話。我這個地方，別說是監控錄像了，就算是電話，也沒有一部。和外界聯系，還是用我自己的手機。”說罷，拿出自己的老人機，在警察面前晃了晃，似乎是在告訴他，自己沒有說假話。
“那你昨天晚上有沒有發現什麽異常動靜，比如說，摩托車啊，汽車啊什麽從這裏經過？”
“我們這裏雖然住客不多，可都是有錢人，每次回來，自然是開汽車；至於摩托車嘛……”看門人說到這兒，微微皺起了眉頭，好像是在苦思冥想，“昨天晚上我好像是聽到了摩托車的聲音，好像是在北邊，聲音挺大的，當時我還以為出了什麽事，還跑出來看，晚了一步，連個人影都沒有看見。”
北邊？應該是護城河的方向，自己沒有猜錯，果然有人。“你還記不記得，你聽到摩托車的聲音大概是什麽時間？”
“好像是八點半到九點那個樣子。哦不，是八點五十，我記得當時我看過表。”老大爺是個細心人，給出了一個肯定的答案。他擡頭看著眼前的警察，仔細地打量了一番，試探地問道，“警察同志，是不是出了什麽事？”
“沒什麽，我們是在找人。”徐亮輕描淡寫地說道。事情沒弄清楚，他不想引起恐慌。為了避免此人好奇心的多問，徐亮道了一聲謝，推說還有其他事情，就帶著吳元君離開了。
“其實我也不想在這裏住。”走在路上，吳元君對著徐亮道出了苦水，“半年前，我們倆個人結婚，金玉新區的開發商為了討好董事長，也就是我的岳母，就把這裏的房子送給我們一套，作為新房。誰知道他後來資金鏈斷裂，跑了，這裏就變成了爛尾樓，也就是現在所說的鬼城。我們本來是不住在這裏的，和董事長一起住。前不久，因為公司的事，芊芊和她媽吵了一架，我們就搬出來了。”
“冒昧地問一句，李家的房產不會就這麽一套吧？”徐亮故作無意地試探。
“芊芊這個人喜歡安靜，其他的房子買的比較早，都在鬧市，她看中了這個地方，於是就過來了。”對於他的異議，吳元君似乎並沒有在意，大大方方地說出了原因。說完以後，他長長地嘆了口氣，頗有些無奈地說道，“我想她就是小孩子脾氣，過幾天，氣消了，自然就回去。沒想到她就是不願意回家，已經半個月了，還沒有回去的意思。我本來想過幾天勸勸她，帶他們母女兩個人旅游一圈，沒想到又遇到這樣的事。”
“看來你夾在中間，也是不容易啊。”聽了他說的話，徐亮不由地感慨一句。小夥子好像是難為情，撓著頭，靦腆地笑了笑。看到他這般，徐亮突然腦海裏過電影一般，浮現出九年前第一次見到這個孩子的場景。當時的他還沒有如此這般強壯，瘦弱不堪，一看就是營養不良。當時，在那個破舊的房子裏，他第一次見到自己，怯怯的眼神、充滿警惕的神情，在自己的腦海裏再次閃動。
“警察同志，警察同志……”見徐亮不言不語，只是盯著自己看，吳元君似乎有點莫名，伸出手，在他面前晃了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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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亮沒想到，時隔九年，自己居然再次見到這個男孩，不，他已經成年了，變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男人。當年的事情結束以後，徐亮也曾經去吳季明的歌舞廳找過他，沒有發現他的身影，吳季明告訴自己，他去外地讀書了，職業高中，學一門手藝，到底是真是假，因為工作調動，徐亮也沒有時間查證。這幾年因為職業特殊，也沒有回去幾次，前年回去才發現吳季明的歌舞廳因為窩藏毒販、非法經營而被關閉，吳季明和這件事因查不出關系，便沒有被追究刑事責任，之後離開了蘭陽市，就沒有他任何消息了，關於吳元君的情況，自己也就無從知曉了。
沒想到卻在這裏遇見了他。坐在車上，徐亮回憶著剛才在公安局裏見到這個男孩時的情景，他穿著一套阿迪達斯最新款運動服，頭發散亂地披著額前，顯然是沒有來得及整理，腳下的皮鞋已經布滿了泥土和灰塵，徐亮可以想象的出來，他是在什麽地方發現的手機。他的眼圈和鼻頭有點發紅，或許是如他所說，他感冒了。
“你知道這個案子局長為什麽會親自過問？”小王故作神秘地問道。回頭看向徐亮，對方並沒有如他所料，表現出強烈的好奇心，這不得不讓他心裏有一點些許的失望。但還是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了，“李芊芊這個女人不簡單，她不僅是德凱有限公司的財務部部長，還是公司原董事長李瑞華的獨生女，現任董事長趙嘉敏女士是她的母親。”
原來是這麽回事，徐亮點點頭，兩個人相視一笑，算是對局長態度的心照不宣。當然，除此之外，還有一件事讓他吃驚不已，他想不明白，這些年來，在吳元君這個貧窮少年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，居然可以讓他和一t個大公司董事長的千金走在一起？按照傳統觀念，這是門不當戶不對的婚姻，就算是小丫頭為了所謂的愛情，不顧一切地想和他在一起，做父母的也會拼命反對。或許他真的有什麽過人之處，讓小丫頭的父母拋棄舊觀念，接納這個無依無靠的農村小子。想到這個，他不由得擡起頭，目光落在前面的警車上，他突然發現自己對這個年輕人的興趣在不知不覺地加濃。
到了李芊芊跑步的地方，徐亮失望了，這裏是一個堤壩，沿著護城河邊，修了一條水泥路，看起來走的人不多，還是新新嶄嶄的。這裏應該是想建一個護城河公園，供周圍的居民散步，休閑，但周圍都是新建小區，並沒有多少人居住，自然也就沒有人過來游玩。
檢查一下路燈，都沒有通電；周圍搜尋了一圈，也沒有發現攝像頭的痕跡。徐亮見是如此，心裏就清楚，自己面對的困難有多大。
好在，也不是沒有收獲的，當他們跟著吳元君來到他發現手機的地方，徐亮很快就註意到在這附近有一道車轍。根據經驗，他判斷出來，應該是摩托車的痕跡，而且是大型的、男士摩托車。這種摩托車一般都有車號，說不定可以找得到。他吩咐小王拍攝此痕跡，然後拿到痕跡鑒定小組，看看能不能探測出摩托車的品牌、型號。
沿著摩托車的痕跡，向前走了幾步，徐亮很快就發現了問題：“李芊芊應該是在跑步的過程中發現了後方的車輛，向左拐，在躲避的過程中，不小心滾下堤壩……”向下望了一眼，忽然他看見了什麽，便回頭對小王遞了個眼色，對方馬上就遞過來一根繩子。把繩子綁在腰間，他小心翼翼地往下走去。走了沒幾步，在一灘暗紅色的印記面前，他停下了腳步，俯下身去，沾了一點，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：“血跡。”
“你是說……”站在岸邊的吳元君聽到這句話，臉上馬上變得蒼白，不由地向後倒去，站在他身旁的警察急忙扶了他一把。
此刻，徐亮也反身回到了岸邊，拍了拍手，淡淡地說了一句：“撈撈看吧。”
因為早已知道失蹤地點是在河邊，警方也是早有準備，幾個年青力壯的小夥子馬上拿出工具，進行打撈，有幾個水性好的已經跳入河中進行尋找。看到他們奮力查找的身形，徐亮禁不住感慨萬千，想當年自己年輕的時候，也是下河捕撈的高手，只可惜歲月不饒人啊。想到這些，在他的內心深處，湧現出一些惆悵。
回過身去，他轉頭看向迫切等待著的吳元君，他的臉色蒼白，手一會舉起，一會放下，顯得緊張不已。他的身體在顫抖，如果不是旁邊的警察一直是在扶著他，他可能會一屁股坐在地上。徐亮主動走到他身邊，關心地問了一句：“你沒事吧？”
男子搖搖頭，卻沒有看他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平靜的湖面。
從他進入公安局到現在，兩個人照面不止一次，吳元君卻沒有任何反應，看來是並沒有認出自己。徐亮卻沒有苦惱，認不出就認不出吧，說不定還少了不必要的麻煩。“不知道你的愛人水性……”
“她不會水。”不等他問完，吳元君就搶先回答。為了說明問題，他又補充了一句，“連游泳館都沒去過。”
聽到此答案，徐亮禁不住楞了一下。對上他的目光，從他的眼睛裏，徐亮看到了傷痛。或許，在這個男子心裏，愛人的生死，早已經有了答案。是啊，如果真的是自己猜測的那樣，李芊芊說不定是兇多吉少了。徐亮保持沈默了，只是輕輕點頭，收回目光，看著打撈的同事。
打撈完畢，並沒有發現屍體，不過卻在岸邊的大樹下找到一個水壺，一件和吳元君身上穿的一模一樣的運動服，還有一條白色毛巾，經確認，全部是李芊芊隨身攜帶的私人物品。可問題是，李芊芊人現在在哪裏？是遇害了，還是被人綁架了？
“老徐，昨天晚上風大，我們現在是在護城河的上游，屍體有沒有可能飄走了？”小王湊到徐亮面前，低聲提出自己的想法。
經他提醒，徐亮找到了思路，馬上組織人手，沿著河邊繼續尋找。徐亮並沒有參與這個行動，因為他還有更重要的任務：“吳先生，你能不能帶我到附近幾個小區去看看。”
吳元君顯然是有點吃驚，因為他不知道，徐亮到底想幹什麽，但他也沒有拒絕，帶著徐亮去了周圍的小區。當然，第一個是自己住的金玉新區。這是一個高檔小區，裏面都是別墅、高層。按照吳元君的介紹，這裏的高層都是躍層，兩層一戶，說白了也是別墅，只不過沒有花園。
徐亮並沒有進去參觀，只是走到門衛，出示了證件，索要昨天晚上的監控錄像。
看門的是一個老大爺，面對著這個要求，他露出為難的顏色：“哪有什麽監控錄像啊。警察同志，我和你說實話吧，這裏的物業早就沒有了，是社區的讓我在這裏看大門，說什麽如果有開發商的人過來，馬上給他們打電話。我這個地方，別說是監控錄像了，就算是電話，也沒有一部。和外界聯系，還是用我自己的手機。”說罷，拿出自己的老人機，在警察面前晃了晃，似乎是在告訴他，自己沒有說假話。
“那你昨天晚上有沒有發現什麽異常動靜，比如說，摩托車啊，汽車啊什麽從這裏經過？”
“我們這裏雖然住客不多，可都是有錢人，每次回來，自然是開汽車；至於摩托車嘛……”看門人說到這兒，微微皺起了眉頭，好像是在苦思冥想，“昨天晚上我好像是聽到了摩托車的聲音，好像是在北邊，聲音挺大的，當時我還以為出了什麽事，還跑出來看，晚了一步，連個人影都沒有看見。”
北邊？應該是護城河的方向，自己沒有猜錯，果然有人。“你還記不記得，你聽到摩托車的聲音大概是什麽時間？”
“好像是八點半到九點那個樣子。哦不，是八點五十，我記得當時我看過表。”老大爺是個細心人，給出了一個肯定的答案。他擡頭看著眼前的警察，仔細地打量了一番，試探地問道，“警察同志，是不是出了什麽事？”
“沒什麽，我們是在找人。”徐亮輕描淡寫地說道。事情沒弄清楚，他不想引起恐慌。為了避免此人好奇心的多問，徐亮道了一聲謝，推說還有其他事情，就帶著吳元君離開了。
“其實我也不想在這裏住。”走在路上，吳元君對著徐亮道出了苦水，“半年前，我們倆個人結婚，金玉新區的開發商為了討好董事長，也就是我的岳母，就把這裏的房子送給我們一套，作為新房。誰知道他後來資金鏈斷裂，跑了，這裏就變成了爛尾樓，也就是現在所說的鬼城。我們本來是不住在這裏的，和董事長一起住。前不久，因為公司的事，芊芊和她媽吵了一架，我們就搬出來了。”
“冒昧地問一句，李家的房產不會就這麽一套吧？”徐亮故作無意地試探。
“芊芊這個人喜歡安靜，其他的房子買的比較早，都在鬧市，她看中了這個地方，於是就過來了。”對於他的異議，吳元君似乎並沒有在意，大大方方地說出了原因。說完以後，他長長地嘆了口氣，頗有些無奈地說道，“我想她就是小孩子脾氣，過幾天，氣消了，自然就回去。沒想到她就是不願意回家，已經半個月了，還沒有回去的意思。我本來想過幾天勸勸她，帶他們母女兩個人旅游一圈，沒想到又遇到這樣的事。”
“看來你夾在中間，也是不容易啊。”聽了他說的話，徐亮不由地感慨一句。小夥子好像是難為情，撓著頭，靦腆地笑了笑。看到他這般，徐亮突然腦海裏過電影一般，浮現出九年前第一次見到這個孩子的場景。當時的他還沒有如此這般強壯，瘦弱不堪，一看就是營養不良。當時，在那個破舊的房子裏，他第一次見到自己，怯怯的眼神、充滿警惕的神情，在自己的腦海裏再次閃動。
“警察同志，警察同志……”見徐亮不言不語，只是盯著自己看，吳元君似乎有點莫名，伸出手，在他面前晃了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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